第六十九章
五彩衣 by 雌蜂
2018-5-27 06:03
第六十七章
在黑房子,裹脚是必做功课,老鸨院里裹脚郭夫人为了早日裹好方云双足,非常用心,这时血脓将净,脚仅剩皮包骨,她取长约三尺、宽约二寸之脚布,握其右足,将四趾向脚心下压,使紧拢一处,缠绕一匝,由后跟经过足面而达足心。
如是五匝,布端用线密缝,由足尖至足腰,取细绵绳匝匝缚之,盖防松弛也。右足缠毕,如法再缠左足。裹已,乃着新制花鞋,较足微小,力拔乃得入。鞋尖饰以线穗,鞋口附有带条,牢系足背上。裹好后,老鸨令方云下床作步。虽疼彻心扉,但下身奇痒反减轻许多,扶着郭夫人也能在房间行走。所以在裹脚那天,方云不用药粉止痒了。
如此在黑房子里住了二个多月,虽一日三餐正常,但痛痒难熬,吃不下去,虽体力恢复不错,体重增加不多,不过不再是皮包骨,虽瘦,身上有些丰满,不知何故那胸部一天比一天挺起,同十多岁女孩一样,方云心里明白,这是男人去势必然结果,只是心里暗自祈告,只能到此为止,这胸不能再挺了。
岁月磨人,在黑房子关了几个月的方云,那暴燥性格也磨得差不多了。一天夜里老鸨火急火燎地冲进来,跟进的一壮妇将方云拖起来背上就走。到了一房间给他沐浴洗头洗身子,然后梳妆打扮,方云给弄得云里雾里,不知所措。刚弄好,天快亮了,这时《锦绣院》大门闹哄哄,一阵阵撞门声音,接着是门倒下轰轰隆隆声音,好多人冲进来。妓院是晚上生意,清晨姑娘们都睡觉,这下把大家都惊醒了,接着好多人冲上楼,砸开姑娘们房间,姑娘们鬼哭狼嚎地闹起来。
老鸨马上出去了,闹腾了一个多时辰大家都安定下来。房间仅剩郭夫人陪着方云,她身不由已发着料。方云是见个世面的人,反而很镇静。
一阵脚步声走过来,门外老鸨低声下气地同人说着话,偶而有一男人凶恶的喝斥声,慢慢脚步往方云房间走来,一军官跨进来,凶神股对方云和郭夫人左瞧右看,方云抬头一看,那军官好面熟,细想一下,心里“咯,咚”一下,这人姓万,是歙州总兵,与方云交过手,交锋时,万总兵自持武功高强,没把身材矮小,消瘦得同小孩一样方云看在眼里,稍懈怠,没料到方云软链头神不知鬼不觉突然飞过来,刺向他右眼,他反应尚快,大叫一声不好,将身子住左一歪,链头上尖矛贴着耳,打落他头盔,削掉半只耳,他三魂吓掉二魂半,那凶傲之神烟消云散,掉过马头,拾条小命落荒而逃。没想到冤家路窄,在这里又碰上了。
方云习惯用右手去取挂在腰上软链,但除了系腰缎带和玉佩,什么也没有。那万总兵挥挥手,进来两禁婆,他率兵丁退出去,守在门口。老鸨跟出去,低三下四同他解释什么。那禁婆一个持刀在旁警戒,一个先给郭夫人宽衣解带,用手探进跨下触摸,俄顷,又走到方云面前,令他叉腿站立,解开缎带,松开长裙,褪下内裤用手触摸下身。方云长这样大,还没让女人解裤探下身,尴尬得面红耳赤,不由自主去阻拦,那警戒禁婆亳不客气用刀架在方云脖子上,大声喝叱;郭夫人见状立刻上来捉住方云双手反剪,方云本软弱无力,这下更动不了。
检查完毕两禁婆退走,郭夫人才松开方云,蹲下给他整理裙裤。那万总兵又返身进来,站在万云面前,仔细瞧了瞧,淫笑着捏了捏方云脸蛋,方云恼怒得立马用手去挡,那只碰到他的手同碰到生铁一样,反而将自己弄痛了。老鸨见方云野性尤存,低声厉喝,忙偷偷塞起那万总兵一块银子,他才哈哈大笑,率兵丁扬长而去。
这一闹到中午才停息,送去瘟神,老鸨怒气冲冲带几个壮妇来到方云面前,方云这时正恼怒那半个耳朵万总兵对他轻薄,今天的奇耻大辱令他闷得气都出不来,直到老鸨对他破口大骂,他还未反应过来。老鸨令手下将方下身衣裙全扒掉,按在床上举起竹根鞭发疯似地抽了五,六下,直打方云哀嚎不止,痛得浑身乱颤,待众人松手,方云恐惧极了,不顾臀部刀割似得痛,跪在老鸨面前,哀声求饶。其实方云根本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,这时他对老鸨己惧怕到极点。
老鸨出了气,令手下退出去,仅剩她与方云,老鸨才说出缘由。原来老鸨在官府的内线透出信,不知什么人透了消息给府尹,方云带手下人若干扮成女人藏在《锦绣院》姑娘和女仆中,昨夜安排万总兵率府兵将《锦绣园》里三层,外三层围了水泄不通,第二天清早万总兵带捕快,禁婆破门闯进妓院,首先搜女仆人等住房,由禁婆逐一验身,没发现可疑人。
又冲进楼上姑娘房间,一间间搜。当搜到方云藏身之处时,老鸨虽是见过场面人物,也紧张的将心提到嗓眼上,在接待万总兵时,她己多方探听,并从官府人嘴中得到消息,知道万总兵认识方云,当万总兵发现方云时,老鸨看见他眼神不对,即疑惑又困惑,到底心虚,吓得几乎晕倒,即悔又怕,强撑着与万总兵周旋。
当禁婆验过身己退出,她还没缓过气,就在万总兵又返回时,老鸨看那方云眼露杀气,又与万总兵耗上了,老鸨恨极,知方云野性尚未根除,不顾一切出面制住方云。待兵丁退出《锦绣院》老鸨,气急败坏,立马来找方云算帐,当时若有闪失,那将是妓院灭顶之灾。
方云听了老鸨一席话也后怕,若事情暴露,那死得不是他一个人了。这时他才知环境多险恶,老鸨这样拆腾自己,也是为救自己一命,这样也不恨她了,决心顺从她,过了这风头再作打算。
经过这一风波,方云知道,若脱离老鸨,出了《锦绣院》大门就是死路一条,也安心了。那郭夫人更拿出手段来给他裹足。先以温水洗方云足,约一小时,使足柔软易裹。然后用五尺长裹足布,为之缠绕。将足趾压弯至足心,留大趾,另用一小足带绕之使上翘,然后穿以所做硬帮鞋。
乍缠毕时,脚痛如烧,不能履地。以后变本加厉,更紧一步,改用八尺长、二寸宽之麻膘布裹足带。麻膘布取其裹脚时不易松懈回劲。二、三、四及小足趾完全推弯于足心之内,压成扁形,脚面曲成弓形,再用裹足布层层绕紧,再以白带子将每个足趾用带子一条缠至极紧。
郭夫人将四个足趾缠毕,然后再以足布绕一周使紧,用线密密缝住,穿上极硬帮薄底鞋,用鞋带系好。两足缠就,方云觉疼痛异常,不能行路,稍一动转,即觉痛彻骨髓。但裹脚妇人毫不留情,认为方云身为男子,脚已快成型,不用特别手段,难以裹小。她知方云怕竹根鞭,每日提着鞭子,强迫他行走,足遭此蹂躏后,除大姆趾外,其余四趾逐个断开,窝在脚底,不足三月已尖如新笋,俏如红菱,惟足面微凸,四趾如豆大,皆深深嵌足心,累累如编贝;小趾与足跟相差仅分许,足心一缝甚深,数铜币可出入无阻;大趾向上微翘,右足小趾烂断处不时刺痛,结一疮痂,永不脱落,度之不过四寸有余,方云还处发育年龄,为防脚变大,老鸨认为,若不用《裹弯》的方法,知道再小是不可能了。
《裹弯》就是将所穿之鞋,约十数日即换新鞋,所换新者,比前穿之鞋约小一二分,将足强塞于鞋内,足即曲上作新月状。穿过四、五双鞋以后,由于脚背向上弯曲,双足收至四寸,脚心陷一大深缝,又名曰《折腰》,脚面隆起,完成裹脚最后程序。如此半年,始缠成一双不足四寸瘦小莲钩。又改穿木底弓鞋,每穿大红缎子绣花弓鞋,扎上绣花裤腿,更觉窄小翘秀,真有顾影自怜之概。虽然足小,郭夫人采用方法得体,方云身体发育基本健康。
方云被阉割去势,是迫于官府严密搜捕而不得己采取措施,这样打破了老鸨要方云做小脚龙阳公的计划,开始她认为避过风头,保了方云小命,自己不能用,须寻倪志南,将方云还给他,向倪索要一笔钱财和倪的药方。但倪音信全无,多方托人寻找无果,老鸨破费了那样多钱财,担了那么多风险,没有回报,着实气恼,故她见了方云就来气,千方百计拆磨他。方云不明老鸨心思,见她对自己不骂即打,对老鸨恐惧极了,躲在黑房子里不敢出来,尽量躲过老鸨视线。
自小脚定型,下体刀创收口康复,虽粗茶淡饭,经过几个月调息,身体也慢慢复原。由于去势,皮肤细化,他皮肤原本好,现在更如凝玉,洁百无暇;他本五官清秀,现更秀美。
由于手头事多,老鸨多日未见方云。一日在干杂活老妈子中,她发现一面目姣好年青女人杂在其中,好生奇怪。待走近细看,是方云,见他穿一套破旧灰麻布衣裙,头包一灰头巾,正低头扫地。老鸨见了他就想到为他花的钱,不由怒气上升,又故意找他麻烦。
方云抬头看是老鸨,顿时吓得花容失色。在他目光与老鸨交汇刹那间,老鸨惊呆了,再破旧的衣衫也挡不住方云秀色。老鸨头脑是何等灵活,看方云秀丽五官,马上想到何不将他改造成姑娘,也许还是棵摇钱树呢。
如是放开笑脸,对方云问寒述暖,方云受钟若惊,一时即不知如何是好。她立马将方云安排一面独立闺房,换上锦衣华服,哄骗方云大量吃补阴之类汤药,如促x汁分秘汤药。方云此时也全无主张,对老鸨言听计从,只求生活安稳。从此以后,老鸨无事都来看望方云,并密切观注方云体态,果然去势后方云身体发育逐步女性化,丰胸,肥臀,细腰,再加上裹足,行为举止也不得不变,小步扭腰,为身体平衡,走动时摆动着肥臀,与女子无异,见有如此效果,老鸨尤为高兴。
这长年住在黑房子里,又少见阳光,皮肤更加白哲,饮食上受到刻扣,身材苗条,婀娜多姿,活脱脱一个美女坯子,看到方云变化,老鸨心花怒放,她想,再给方云换上妖艳女人衣裙,梳妆打扮,就是《锦绣院》新花魁,何愁他不是棵摇钱树,往夕怨恨一扫而光。而方云不知老鸨算计,全蒙在鼓里,他只知道官府对他严密搜捕,以为老鸨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掩避他,救他,所以也心甘情愿,仍一丝不苟地按老鸨要求做。现在小脚裹成,亦无足疼毛病,蹒跚行走不要人掺扶,也心安理得。但复仇之火仍隐隐在心中燃烧,如是他又偷偷习起武,但不能再练刀,枪,只能潜心练起指力,这是倪家金刚指的起源。
这方云自阉割那日起,就大量喝过俗称发奶水一类各种的汤药,这些汤药按现代人说是类似雌性素的淫药,而老鸨谎称是镇痛的,方云信以为真,天天坚持喝,到小脚缠好不痛了,这身材与《锦绣院》姑娘没什么区别了,方云自幼习武,一门心思在研究如何与敌格斗,使用软钢索技巧,无事练指力上功夫,对男女之事不甚了解,朦朦胧胧,更不知男女身材差别,除对胸部发育有些疑惑外,其他部位变化他还以为很正常,根本没当回事。
那老鸨可没放松,自打算将方云培养成未来花魁,老鸨令方云习女红,练姑娘的梳妆打扮和穿戴,安排郭夫人教其女子行止和礼数,对于这些方云虽极不情愿,但也不敢违抗。不多久完全按妓院姑娘模样打扮的方云亭亭玉立出现在老鸨面前,连那步态,行止,自缠好小脚己完全变了,那有方云昔日影子。老鸨高兴得合不上嘴。
只是方云每日妆扮好了,躲在房间里,一步也不敢出来,心里还是认为,身为男子,这一身妓院姑娘行头和打扮,即别扭,又羞于见人。老鸨对他心态了于指掌,除高压手段外,也常哄他,告戒他,即要藏身妓院,不被人发现,就要与姑娘们装束一样,这样才能遮人耳目。不过这一招对付官府特别有效,除老鸨和她几个心腹,歙州城里在没有人相信《锦绣院》白菊花姑娘是方腊手下悍将方云。就是倪志南夫妇也认不出了。
待调教好,老鸨认为可以接客了,这是方云进妓院一年后的事情,这天午饭后,老鸨又亲自动手将他打扮一番后,只见方云紫红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,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。